原文道冲,而用之或不盈。渊兮,似万物之宗。挫其锐,解其纷,和其光,同其尘。湛兮,似或存。
吾不知其谁之子,象帝之先。
译文大“道”空虚无形,但它的作用却是无穷无尽。深远啊!就好象万物的祖宗。消磨它的锋锐,消除它的纷扰,调和它的光辉,混同它的尘垢。隐没不见啊,又好象实际存在。
我不知道它从哪里而来,但它应该是天帝的祖先。
评析在本章中,老子仍然在论述“道”的内涵。他认为,“道”是虚体的,无形无象,因此人们视而不见,触而不着,只能依赖于意识去感知它。虽然“道是虚体的,但它并非一无所有,而是蕴含着物质世界的创造性因素。这种因素极为丰富,极其久远,存在于天帝产生之先。因而,创造天地万物的是“道”而不是天帝。这样,老子从物质方面再次解释了“道”的属性。
典故屈原与渔夫
屈原被放逐之后,在江湖间游荡。他沿着江岸边走边唱,脸色憔悴,形容枯槁。渔父看到屈原便问他:“您不就是三闾大夫吗?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?
屈原说:“世上充满肮脏,只有我不染尘泥;人们个个都烂醉,唯独我保持清醒,因此才被放逐。”
渔父说:“通达事理的人对客观时势不拘泥执着,能随着世道变化推移。既然世上的人都肮脏龌龊,您何不将那泥水弄得更加浑浊并推波助澜呢?既然人们个个都沉醉不醒,您何不也跟着吃那酒糟喝那酒汁呢?为什么您偏要忧国忧民、与众不同,使自己遭到放逐呢?”
屈原说:“我曾听人说过:刚洗完头发的人一定要弹去帽子上的尘土,刚洗完澡的人一定要抖净衣服上的泥灰。哪里能让洁白的身体去接触污浊的外物呢?我宁愿投身湘水,葬身在鱼鳖的肚子里,哪里能让白玉一般的身体去蒙受世俗尘埃的沾染呢?”
渔父微微一笑,拍打着船板,口中唱道:“沧浪水清啊,可用来洗我的帽缨;沧浪水浊啊,可用来洗我的双足。”唱完便离开了,不再和屈原说话。